揭秘OpenAI帝国:光鲜愿景下的数据、谎言与资本赌局 | ChatGPT官方中文版入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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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当 ChatGPT 以其惊人的能力席卷全球时,其母公司OpenAI和创始人萨姆·奥特曼(Sam Altman)被推上了神坛。他们宣称的使命——“确保通用人工智能(AGI)造福全人类”——听起来无比崇高。然而,在《大西洋月刊》记者、麻省理工校友郝珂灵(Karen Hao)的深入调查与新书《AI帝国》中,一个截然不同的OpenAI形象浮出水面:一个言行不一、充满争议、并以“帝国”模式运作的科技巨头。这篇文章将深入解读郝珂灵的调查,揭示OpenAI光鲜外衣之下,其3000亿AI帝国所依赖的资本赌局、数据掠夺和精心构建的谎言。
一、从「开放」到「封闭」:言行不一的非营利外衣
OpenAI的创立初心是透明与开放。它最初以非营利组织的身份出现,承诺将与全世界分享其研究成果,以对抗谷歌等科技巨头在AI领域的垄断。这个美好的愿景为它赢得了大量的信任和支持。
然而,现实却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。郝珂灵在经过对包括90名内部人士在内的300次访谈后发现,OpenAI公开的愿景与其实际运作方式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。
- 资本的侵蚀:为了在AI军备竞赛中保持领先,OpenAI成立了营利性子公司,并接受了微软数百亿美元的投资。如今,它已成为硅谷最具资本色彩的公司之一,估值高达3000亿美元。
- 叙事的重塑:尽管其运作模式已与传统科技巨头无异,OpenAI依然坚称自己“首先且最重要的是非营利组织”。这种矛盾的定位,正是其核心策略:用精心打造的“为全人类”的叙事,来掩盖其在商业化和技术开发上的激进行为。
当郝珂灵首次在《麻省理工科技评论》上揭示这种“虚伪”时,奥特曼直言不讳地表示:OpenAI不喜欢那篇报道。这恰恰证明,这层非营利外衣对他们而言,是多么重要的“保护色”。
二、资本的赌局:Scaling Law背后的捷径与代价
AI技术的发展路径并非只有一条。在OpenAI成立之初,业界普遍认为,实现AGI需要基础理论的持续突破。然而,OpenAI做出了一个关键性的、影响至今的决策:押注Scaling Law(规模法则)。
这意味着他们相信,无需等待基础科学的革新,仅通过不断扩大现有神经网络模型的规模——即投入海量的数据和史无前例的算力——就能实现智能的飞跃。
这个选择并非偶然,而是深思熟虑的战略:
- 竞争捷径:在AI人才几乎被谷歌垄断的情况下,基础研究的道路漫长且充满不确定性。而Scaling Law提供了一条看似线性的、可预测的追赶路径:只要有足够的钱,就能看到进步。
- 发挥优势:这条路完美契合了萨姆·奥特曼的个人特长。他是一位杰出的筹款天才,而Scaling Law最大的瓶颈恰恰是资本。他知道如何快速积累资本,从而将公司的发展与自己的核心优势牢牢绑定。
从GPT-2到GPT-3,再到如今的GPT-4,OpenAI用结果证明了这条路的“有效性”。但郝珂灵对此提出了尖锐的批评:这种成功背后是极其高昂的资源消耗和环境成本。我们或许本可以通过其他更可持续的方式获得AI的进步,而非选择这条最昂贵、最耗能的道路。
三、AI新殖民主义:数据、劳工与知识的全球掠夺
郝珂灵在书中提出了一个振聋发聩的观点:AI行业正在演变成一种“新殖民主义”,而OpenAI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。她将“AI帝国”与历史上的传统帝国进行了四大类比:
- 1. 资源攫取(数据):AI公司大规模抓取整个互联网的数据来训练模型,其中包含了无数受版权保护的作品、个人隐私信息和他人的知识产权。这种未经许可的采集,本质上是一种数字时代的资源掠夺。
- 2. 劳动力剥削(劳工):AI光鲜的背后,是大量被外包到“全球南方”国家(如肯尼亚)的低薪数据标注员。他们从事着精神压力巨大、报酬微薄的“脏活累活”,为算法过滤掉暴力和有害内容。同时,AI技术本身也在被用于替代和压榨全球的劳动力。
- 3. 知识垄断(知识):在过去十年,以OpenAI为首的AI公司以前所未有的薪资待遇,将全球顶尖的AI研究人员从高校和公共研究机构中“吸走”。这导致开放的科学研究逐渐萎缩,公众和政策制定者越来越难以获得独立、客观的AI研究视角,知识的生产被少数公司垄断。
- 4. 对抗性叙事(正当性):帝国需要一个“正义”的理由。OpenAI的叙事是:“我们必须抢在‘坏人’之前实现AGI,才能拯救世界。”在这个宏大叙事下,一切资源消耗、劳动力剥削和数据掠夺似乎都变得“情有可原”,因为这是为了一个更伟大的目标。
四、AGI的幻象:驱动帝国的终极「正当性」?
AGI(通用人工智能)是贯穿OpenAI所有行为的“隐形主角”,是他们一切行动的终极理由。然而,一个尴尬的事实是:至今为止,整个行业对AGI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共识定义。OpenAI内部甚至流传着一个笑话:“问13个研究员什么是AGI,你会得到15个答案。”
尽管定义模糊,AGI却被塑造成了一个近乎宗教的“信仰”。它成为了一个强大的内部驱动力,让员工相信他们正在从事一项改变人类文明的、无比重要的事业。
这种信念也为OpenAI高度排他、精英主导的技术开发模式提供了辩护。他们声称,只有自己这样顶尖的团队才有资格和能力驾驭这项“过于强大”的技术,而其他人不应介入。这恰恰是“帝国”垄断知识生产的体现。
结论:在争议中体验未来
郝珂灵的调查为我们揭示了一个复杂、多面的OpenAI。它既是技术创新的先锋,也是一个在“造福人类”的美好愿景下,运用资本、数据和叙事力量,构建起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矛盾体。它让我们不得不反思:为了追求一个模糊的AGI目标,我们正在付出怎样的代价?正如郝珂灵最想问奥特曼的问题:“你到底要看到多少实际的伤害,才会意识到,是时候换一条路走了?”
当然,对于普通用户而言,这些宏大的争议或许遥远。但不可否认,像ChatGPT这样的工具已经展现出改变我们工作和生活的巨大潜力。在关于AI伦理和未来的辩论持续进行的同时,亲身体验这项前沿技术同样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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